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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虚无感是一种常见的心理体验,常常让人感到迷茫和无助。当我们感到生活缺乏意义和目标时,虚无感会开始侵蚀我们的心灵。然而,面对这种感觉,我们并不是毫无希望的。通过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目标和价值观,寻找内心的热情和动力,以及寻求心理治疗和辅导的帮助,我们可以逐渐摆脱虚无感的困扰。善待自己,承认和接受自己内心的痛苦,也是克服虚无感的重要一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学会认识自己,重新建立信心和自我认同,并寻求充实、有意义的生活。虽然拯救虚无感并非易事,但通过努力和勇气,我们可以找到生命中的意义和价值,并重新燃起内心的火焰。
在落笔伊始,意识到直接阐述“虚无感”这一概念略感困难。私认为,其理解介于老庄所讲的“道之虚无”和西方的“虚无主义”之间,似夹缝中生长的事物。在道家文化中,“虚无”可以进行拆分解构:“虚”与“无”,即“无限”与“零”,代表了极大与极小,两者对立又可互相转换。从无到有,从有化无的神秘过程正好对应着“道”的特殊性,因“虚无”什么都不包含,却又可包容一切,所以李耳他老人家会提出“道,无名”。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对于只能通过“名”这一形而下存在追溯道之人,产生“闻道若存亡”或“闻道大笑之”的情况,实属无奈又再正常不过。(图片来源于网络)
因传统文化的影响与渗透,似乎在日常生活中很少见到有人如此表达“我感到好虚无啊”,或者“某某某真是个虚无的人啊”。见得多的则是表达“生命被虚无感包围”的“文青”,或标榜思想上是个“虚无主义者”的“普通人”。可是,这种消极思想可是会在大学马哲课上被狠狠批判一番的(笑)。马克思提倡唯物论,其理论往文明的大层面讲,是生产力的发展推动历史的前行;若将其思想投射到微观个体层面的理解上来看,对于一个自贴“虚无主义者”标签的年轻人,老马可能会认为,这孩子是没有体会过建设经济基础(资本的原始积累)的艰辛,过度地追求形而上的学识、文化、艺术以及对万事万物的思考。即是说,未意识到或选择性忽视物质对于生活的支撑,就可能产生挥之不去的虚无感。但,对于当代青年所面临的虚无感的压迫,物质的满足或对物质需求的深刻认知,真的能够打消负面消极的思想吗?
笔者认为,这还须从虚无主义的发展史说起。曾经人们坚信文明的进步会带来更多的福祉,逐步迈向乌托邦式的社会。虚无主义的抬头,大体是因欧洲工业革命之后,工业化导致了环境公害、景观破坏和繁重劳动等诸多新问题。曾经的信念开始逐步动摇,科技的发展也日益打破了基督教的愚蒙,失去心灵寄托的人们开始质疑,质疑文化、历史、以及文明本身。可是无情的血汗工厂依旧轰隆作响,港口贸易船只络绎不绝,在资本主义的大环境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异化,他们对自身行为(工作)的目的性逐渐迷失,一边重复着高强度劳作,一边心中自问“难道之前信奉的一切道德标准都是错的吗?”虚无主义由此诞生并“蓬勃发展”。其实站在后来人的角度看那个时代,可以清晰地分析出这是时代转型的阵痛与迷茫,是一种普遍且常见的群体意识。前段时间玩文明6很是起劲,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在每个时代都会有被扬弃的东西,以及取而代之的新生事物。人类文明的发展在游戏中分成了八个时期:远古——古典——中世纪——文艺复兴——工业时代——现代——原子能——信息时代。正所谓“风水轮流转”,远古时代的石头木棒,会被古典时期的青铜长矛冲垮;中世纪的宗教统治压迫着先前的万神信仰;文艺复兴的光芒带来了理性与启蒙,教皇的地位愈发式微。时间来到工业时代,人们对财富的追求胜过了对于精神文化的求索。而到现代,新与旧的力量催生着正在进行着的“时代反刍”。
(文明6官方宣传图)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尚不成熟且有待佐证的推论:虚无感是虚无主义形而下的表现形式之一,其产生的宏观原因可归纳为“根源的缺失”与“新生的迷茫”的化学反应,所谓的“根源”来自于之前时代的传承,“新生”则可理解为类似科技的进步对传统认知的冲击。而到具体的个人微观层面,虚无感常见于思想理念转变较慢或者自身思想与时代环境格格不入的人。注意,这里的“慢”并非贬义,而更多的是一层褒义。举例来说,就像一战时期,指挥官大多出身于贵族世家,战斗中他们秉持着一种骑士精神,面对无意义的杀戮,他们选择点到为止,拯救生命,哪怕是敌人。而面对挥之不去的虚无感时,亦有缓解的办法。首先认识到自身能力的局限性,即时代精神并不会因一己之力而改变。在这个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的时代中,抛弃完美主义,选择中庸之道,时代的弊病需要时间去治愈,若想加速进度,就得更积极地创造新价值,在这一点上,尼采所提出的“超人”思想正是其对深陷虚无主义的自己的救赎。亦或,可借鉴道家的无为精神,若能保持独善其身的修行,想必也算是一条少数人的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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